不想做人当具尸体

【关周】关宏峰的单相思

其实,我白夜追凶还没看完,因为看剧感觉好累orz

激情写文,就和激情犯罪一样冲动

213结案后

并没有检查有没有错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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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巡有一双波光潋滟的多情眼。


长丰支队上上下下,不管是被周巡骂过的,还是被周巡狠狠骂过的,都知道他的眼睛好看。周大队长要是闭上他那张嘴,光是不带怒气的看着谁,谁就觉得那双眼睛跟含了水似的,脉脉含情,看的人心里都痒痒。


关宏峰被这眼神看了十七年了。或者更甚,周巡看他何止是不带怒气,不笑出花儿来的时候都少见,所以光是那眼神,浓情蜜意的,像是有星星的他眼珠里闪,有河在里头淌,还有一个大贝壳,里头装着关宏峰。


所以周巡喜欢关宏峰,关宏峰心里清楚的很,周巡喜欢他,爱他,乐意当着他的面笑,为他东奔西跑翻垃圾场,厚着脸皮死乞白赖的去他家蹭吃蹭喝,把他教的东西都一一记得牢牢的,然后再毫不留情的统统用在他身上。


周巡喜欢他吗?关宏峰已经等了十七年了,每每当周巡痴痴看着他笑的时候,他都在想——你这么喜欢我,怎么就不说呢?


但是现在结束了,他给自己平反了,是个清白人了,宏宇也不用替他蹲监狱,出来过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幸福日子了,他虽然回不去支队当不了警察了,但是被公安大学特聘当了教授,不知多少警界的小苗苗们冲着他的光环争先抢后的听他的大课,一时间也是风光无两,走哪儿都有人称一声关教授,然后呢?支队里却没人给他打电话了,顾问的赔本生意也不用做了,周大支队长根本不联系他。


关宏峰在警校里任职的头一个月,他在等,半年过去,还在等,现在已经是他任教第三个学期中了,还没等到。


“没联系就没联系呗,那刑警支队不找你是好事!”关宏宇坐在客厅里啃鸡腿,看了眼他哥的脸色,连忙补充道,“这不天下太平,没什么疑难大案求你出马吗这不是,好事,好事昂!”


关宏峰在他面前翻着手机,桌前的饭碗也没什么动静,脸色难看的跟干了泔水桶似的,他把手机往他弟面前一滑,关宏宇凑过去看,长丰区连环强奸杀人案的微博都上头条了。


“这、这周巡那小子可不是要炸了,上次为了这事,都要翻桌子和刘长永干上了……”关宏峰的脸色和锅底已经没什么区别了,关宏宇想也知道他哥不是为这翻脸,“不是,哥你这一编外人员,又没工资的,干啥赶趟往前凑啊?人刑警支队也不是吃屎的,也不见得破不了案子。”


“我知道。”关宏峰把手机拿了回去,点开了手机通讯录,把周巡的电话号码调了出来。


关宏宇看了看他哥,又看了看他哥的手机,觉得之前都没戳对点子,这回他说:“哥,你俩出什么问题了?”


关宏峰把手机收了回去,心里觉得不好受,拾了筷子食不知味的扒拉了两口饭,冷笑了一声:“我和周巡一年半没联系了,能有什么问题。”


这叫没问题吗?这问题可大发了!关宏宇犹记得那些被周巡一晚上八百个电话支配的日子,要是哪天那小子舍得不联系他哥,那可就不是什么小事儿了,这是天要塌啊!


关宏宇这便宜的亲生弟弟犹犹豫豫的小声说:“要不、哥,你打电话到支队里问问,支队长还是周巡不?”


关宏峰举着筷子乜斜着看他一脸欠样的弟弟,不高兴的说:“你快点吃,时候不早了。”

得,这是不乐意听要赶人走了。

 


周巡为什么不联系他?关宏峰想不太明白,就算是他刚离职的那大半年,周巡一天也非要打几通电话,一半是劝他复职,剩下的就是请他吃饭。他当然都没应。回去当顾问那段时间电话也没断过,就是说话像是打机锋,周巡不劝他复职了,照样要请他吃饭,求他办案,然后明里暗里试探关宏宇联系过没。


但是无论怎么着,他知道周巡还是想着他,向着他,觉着他好,没他不行,眼神大多也没变,看着就想让人亲上去,陷进去,一辈子躲在那水里头,贝壳里头,但是不成、不成,关宏峰不能溺在那里头,也没有什么回应能给的,但是他很清楚,周巡是喜欢他的,爱他的,现在虽然不是时候,但还可以等,再等等,已经等了十几年,不差这些时候。


现在时机终于对了,可是关宏峰已经不确定周巡是不是还喜欢他,爱他了。


周巡的眼睛很漂亮,水光潋滟情深款款,任谁这么一看都觉得他喜欢自己,关教授心里不太舒服,他觉得自己误会了,也许周巡就是崇拜他,拿他当老师当兄弟,喜欢对他和颜悦色地,偏偏这点和颜悦色映在那双桃花眼里让他以为是爱慕了。


看看看看,聪明如关宏峰关大教授,也能自作多情个十几年的,他觉得可以等,压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等,他现在觉得难受了,没了周巡在边上了,不仅如此,连周巡的喜欢说不定都没了,他不高兴,他想,一直想,上班的时候想,上课的时候想,学生提问也想,回答问题也想,半天想完了,下了班晚上躺屋里头想,床头的小夜灯开着,他闭着眼,周巡就在眼帘里头笑,穿着小白毛衣皮夹克,蹬着高邦皮靴雪地里张牙舞爪的拘着犯人。


第二天早上起来,关教授红着老脸洗了四角裤。


这样不是办法,关宏峰给校领导去了个电话,请了半天假,再一个电话把早上赖床的亲弟弟闹醒。


“你说你单相思周巡?”关宏宇还泛着迷糊,听着他哥这么一说瞬间就清醒了,不仅清醒了,还想冷笑一声庆祝他哥这个大棒槌开他妈的鬼窍——能想明白自个儿喜欢谁是好事,对他哥来说不容易,但他妈的到底那只眼看出来周巡那小子不喜欢他了!他就想找个大夫给他哥看看脑子,是不是生下来就哪根筋搭错。


“行吧,你觉得周巡不喜欢你,就是那你当兄弟,那你想和他做兄弟不?要想谈恋爱你就主动出击——说好话哥你总会的吧!你和周巡多少年了,他爱听啥你肯定门清,勇敢点,告白靠自己,光等是不会有丘布特给你俩射箭的。”


关宏宇是说的很有道理,就算告白不成以周巡的性子估计还能做回好兄弟,但关宏峰觉得还是应该慢慢来。


“慢、慢,哥你还不够慢的啊?这都多少年了都,你才想明白是不,你看现在人都懒得理你了,怎么着,想等以后七老八十了再掏个戒指问结婚不?你四十了哥,人也三十好几了,你们还等得起嘛?”


关教授觉得自己不是等不起,他还有好几个十七年能用来等用来磨的。


“行吧哥,您大人有大量,你弟我睡个回笼觉去了,办法给你出了,怎么做还是看你啊。”

 


给周巡去的第一通电话没通,说是空号,关宏峰退出了通讯录,点开了报号界面,挨个输号码,连输了三次,都是空号,最后他给汪苗打了电话才知道长丰支队的支队长真的换人了。


上头说是给周巡调任,但是现在不光是关宏峰,连小汪都一年半没见着自个儿师傅了,档案也都撤了,办公室都收拾的一干二净的给新来暂代支队长坐着。


关宏峰心里空了半截凉了半截,心里明白这回周巡不做牧羊犬了,他要去做牧羊犬手底下羊。而根据保密条例,关宏峰连他的牧羊犬是谁的没资格知道。


关宏宇说的没错,他们是等不起。


关宏峰整日惶惶不安,他知道周巡聪明,有勇有谋,心思细腻,上头派下任务绝对是经过深思熟虑才选了他,但是他连周巡跟的是什么案子都不知道,要是和毒品有关,一个不慎,他的后半辈子就被毁了,要是去了什么特别乱的地方,不留神死了也只有他的牧羊犬知道,然后他死了就是死了,也不会开什么追悼会,尸体也不一定找的回来,档案一辈子都没办法恢复,要顶着犯罪分子的身份永远留在肮脏之地。那他就再也不可能知道关宏峰是喜欢他,不想和他继续做好兄弟,也没机会拒绝或者同意,他们没有什么好和不好的以后,关宏峰今后那么多的十七年都不能听见周巡说“我爱你”。


其实他也没那么多要求,就算周巡这辈子都没可能和他说那三个字,那以后能参加周巡的婚礼,见证他光荣离职,陪他等孩子出生,庆祝他每个生日,老了隔三差五一起去公园遛弯,去了养老院能没事儿通通电话,其实也很好。要是他今后的人生每时每刻都有周巡的身影,已经再好不过了。


但现在关宏峰只能等,接着等,不想等也要等,等一个周巡平安回来,或者殉职的消息。


 

周巡的牧羊犬是高桠楠。


在关宏峰心不在焉的又过了半年之后,主任法医独身上门甩了档案袋给他。


“他还行,死不了的。”高桠楠说,“反正你都等这么多年了,再等两年他是死是活你还能改不成。”


关宏峰诚心道了谢,知道高桠楠是冒着大风险给他透这个信的,档案他也只能看,还得带着手套看,然后再看着这记录了周巡近况的机密文件离开。


之后的几年,高桠楠再也没给他送过档案。


关宏峰还在等,他的单相思还在继续,没什么能让他停止。


等到和光小区的银杏绿了又黄落了整整五回,第六回正在落着呢,关教授穿着他黑漆漆的长风衣,脖子上围着褪色儿的紫围巾,背着公文包低着头慢腾腾的从树底下走过去。快到小区门口了,口袋里的手机叮铃铃的响起来,关宏峰拎起来一看,周巡两个大字在屏幕上闪着,他感觉浑身的血都冲上了脑门,太阳穴突突的疼,眼睛一下就湿了,接电话的手都开始发抖。他把手机靠在耳朵上,耳边都是他自己凌乱的呼吸声。


“喂?”对面先出声了,关宏峰屏住了呼吸,“老关。”


“周巡。”


“诶,是我。”周巡在电话对面笑开了,“关老师,我光荣离职了。”


关宏峰吞咽了一下,紧张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啊!”周巡笑嘻嘻的说,“我说老关,你倒是抬头看一眼呢你,我等着和你一块儿上班呢。”


关宏峰猛地抬头,目光穿过小区大门,就见周巡的牧马人停在对面,一个瘦条条的人穿着件宽松的白毛衣,整个人都裹在呢子大衣里,还蹬着他那双高帮皮靴,靠在车盖边上笑着朝他挥手。


“惊喜不?关教授,如今咱俩可是又当同事了!”

 


关宏峰的单相思,终于有着落了。

 


THE END

 


后记:


 

高桠楠:不和驴以及养驴的一般见识。

 


周巡其实也以为自个儿单相思关宏峰,结婚以后和老伴儿一起被关宏宇嘲笑了半年多。


关宏宇:你俩大棒槌!!!!!

 


周巡受伤离职之后去公安大学教书,曾经的他能在数九隆冬的时候一件毛衣一件夹克凑活过,现在被老伴儿逼的裹得比他老伴儿还厚。

 


两个班的学生常常私下互换狗粮。

 


关宏峰明令禁止老伴儿去格斗课大展身手,最高纪录是一周五次在训练场逮着凑热闹的老伴儿。


惩罚是没收零食。要是老伴儿因此生气,亲一口,解决不了就再亲一口。

 


小汪到现在还仗着自个儿看着年轻像大学生偷偷混进教室听他师傅讲课。被他师傅几次三番拎着耳朵骂的滚回去干活。


“很闲是不!副队长没干几天皮痒了?案子破了没了!当初怎么教你的!啊!案子没破都给我案子优先!”


小汪:我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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