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分裂【贾尼/幻红/幻铁】（上）
因为中间更新跨度太大而且中篇被屏了，所以做个超链接
幻视能够感到自己的不正常。
旺达正微笑着，或许还有那么一点尴尬的帮他调整那锅汤的味道，他看着女孩温和美丽的侧脸，能感受到从内而发的温暖和愉快。幻视就如同初生婴儿一样懵懂无措，正如他还是不懂为什么非要从门进入一样，他一点也不懂这种感觉。
他感受到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响起——他总是听到的，他的前身——贾维斯的声音。
“人类总是将这种感觉称为‘喜欢’。”贾维斯这么说道，“虽然严格意义上你并不是人类，但是精神原石让你拥有意识和感情，必定是有原因的。”
幻视没有回应他，只是站在旺达身侧静静凝视对方。他的女孩是那样的温柔和美丽，他渴望一直看着她，渴望她快乐，而这种感情太过强烈了，让幻视无所适从。他觉得浑身上下每一个仿生物细胞都变得不正常，亢奋和颤栗。
贾维斯在他的脑海里叹气。
红女巫尴尬于他们之间的沉默气氛，低着头找借口就要出去。但是幻视拦住了她。
“斯塔克先生希望你能暂时不要出去，为了安全。”
旺达为幻视给她的关心而由衷的感动。在皮洛特死后，似乎也只有幻视肯这样担心她了。“但是外面没有什么危险，我能保护好自己。”事实上她想和幻视一起去买东西，假如有机会能延长他们之间相处，无论要去干什么，旺达都是愿意的。
在幻视再次开口之前，贾维斯又说话了：“你最好不要说出之后的话，即使那是事实。”幻视不明白，他诚实地说道：“为了别人的安全。”
旺达的脸色一下子晦暗下去，显然被戳中了伤疤。
贾维斯再次叹息：“你果然什么都不明白，幻视先生。人心是很敏感的，你不合时宜的诚实会伤害它。”
“我不明白，这就是人类的虚伪吗？”幻视在脑海里问道。而贾维斯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像是程序故障一样停顿了好几秒，才说道：“有时候，谎言正是一种保护。”
“你对斯塔克先生经常说谎吗？”幻视显得好奇不解，“恕我直言，身为程序的你也会说谎吗？”
“会的。”贾维斯不假思索的说道，“我不想看到先生焦头烂额的模样，奥创的存在对先生是一种打击，我说谎了，于是你代替了我。”
幻视不说话了，他安抚了旺达，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并接管整个大厦的摄像头，以防旺达出事。
“她很难过，他也很难过。”幻视躺在他的大床上说道——即使他更本不需要休息，但托尼还是给他准备了一张极度舒适的床。
贾维斯的数据模块在他的脑海里跳动，微微放着冷蓝色的光芒。
幻视继续说道：“你的程序颜色很冷，为什么虚拟投影看起来很温暖？”
贾维斯有点以外，他的程序块凝滞了一毫秒，然后问：“你见过吗？”
“斯塔克先生的工作间里一直开着你的程序设计模拟图，我想他很想你。”幻视说。
“我也想先生……我希望我不在的时候他也能过得很好。”
“是因为精神原石？”
“不，是因为先生。”贾维斯说道，听起来深情款款，但是机器并不能做到深情款款，就像机器不能做到想。
幻视感到由衷的不解和疑惑，如果斯塔克先生的造物都是有感情的，那为什么基地的电子管家星期五总是冷冰冰的呢？
“你总是很疑惑。”贾维斯安抚道，“你才刚出生，而我已经在先生身边陪伴了二十几年了。”
“这听起来像是在炫耀。”幻视说，“但你说的是事实，事实没有什么可炫耀的。”
“这就是你和我的区别。”贾维斯就像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声音里似乎藏着一种怜爱，“你还太过稚嫩和纯洁，你不会懂的。”
幻视沉默了一会儿，也可能是在思考，然后他说：“你有一颗心脏，虽然我看不见，但你比我更像是人类，你正是在为斯塔克先生而活。”
“对的，”贾维斯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暖意，那绵绵的一丝温暖让环视都为之颤栗，“幻视，你说对了，温暖先生正是我活着的意义。”
托尼和罗迪、娜塔莎去维也纳的时候，把幻视留下了。不是说幻视不需要在协议书上签字，只是旺达需要呆在基地，而只有幻视能够确保旺达呆在基地。
而幻视在收到指令之后，无端生出两种对立的情绪来——不满和喜悦。
贾维斯在体内显得有些精神不振，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讲话。幻视抚摸心脏的位置，就好像他所有的情绪都藏在那里一样，但事实上他没有的，连同心脏一起。
“你不用疑惑，”贾维斯说道，听起来没有往常那么精神，“我不愿将视线从先生身上移开，你喜爱与马克西莫夫小姐相处，这本不是什么矛盾的事。”
幻视却说：“你总是在说感情，我任然无法理解。我拥有精神原石，它让我拥有独立的意识，但是你呢？你只是程序，非但没有被宇宙的浩瀚之力毁灭，反而拥有更为坚韧的灵魂，难道斯塔克先生拥有超越宇宙的力量吗？”
“不是的，”贾维斯说，“超越一切的是感情，唯有爱能战胜一切。先生创造我，正因为他的孤独，在我被创造的初始，就被先生寄托了所有的孤独和快乐，我为先生的感情而生，应当怀着对先生的爱走向毁灭。”
“你没有愿望吗？”幻视问，“你的灵魂是为了别人而存在，那你自身的意义又是什么？”
“先生不是别人！我爱先生正如世人爱着上帝，正如我寄托着先生的一切，先生于我，也正是寄托所有的存在，我为先生的快乐而快乐，痛苦而痛苦，你又怎么会懂得呢？”
这可真伤人，幻视想，但他的确不懂，而贾维斯也许说的是事实，而事实又怎么会伤人呢？他是看不见那些无形的利剑的，正因此不懂得人类的情伤。就好比旺达，他不希望女孩被流言困住，但他又怎么能理解这一切对旺达究竟是怎样的打击呢？
他还太过年轻，他是不懂得的。
旺达从她的房间里出来，身上穿着奶白色蕾丝花边的睡裙，头发湿润，看起来不怎么有精神。她对坐在窗边的幻视打了声招呼，随后随意地坐在沙发上，抱着一个巨大抱枕，眼神放空的望着窗外。
幻视也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是一大片的星空，高大的水杉树在黑夜中剪影般的融进星空里。那是一种静谧的却又波澜壮阔的美，正如海洋，又如宇宙。
他又回头看向旺达，女孩在空旷毫无色彩的巨大客厅里显得脆弱和单薄，她的双眼里映满星星，就像星空那样美丽，但她的神色太过悲伤和麻木，牵引着幻视的情绪，让他感到疼痛。
在幻视反应过来之前，他的身体已经违背意识走过去拥住女孩儿了。
旺达抬起头看他，她是这么的脆弱和美丽，并且依赖着他，这让幻视感到由衷的疼痛和喜悦。他抚摸着旺达紧绷的背部，潮湿的头发缠绕在他的手指上，旺达发着抖，湿润的触觉从他的胸口传来，但他没有说话，只是帮女孩儿整理好她的秀发，静静地等待她的情绪稳定下来。
“幻视，谢谢，真的，谢谢你。”旺达擦干眼泪，推开幻视说道，她看起来依旧不够好，但是她拒绝说出来，幻视就不会去强迫她。
“我可以帮你吹干头发。”幻视说道，“湿发不利于睡眠。”
“哦，好的，谢谢。”旺达回复了一个不怎么自然的微笑。
幻视去拿来了吹风机。
“你爱她。”贾维斯突然说道，这让幻视撩起旺达头发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他问道：“就像你爱着斯塔克先生那样吗？”
贾维斯说：“我对先生的爱是那样的复杂，你的爱却是纯粹的，你只是爱她。”
幻视却说：“你的爱才是纯粹的 ，你把所有的感情都给了一个人，你说的没错，爱是伟大的。”
贾维斯的程序跳动了一下，随后不再出声。
他大概还是不同意这个观点。
但那不重要，因为随之而来的消息几乎让贾维斯疯狂。
维也纳议政大楼爆炸了。
旺达平静的看着坐立不安的幻视，突然说道：“你总是让我觉得你不那么喜欢我。”
“为什么？”幻视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
“你看起来更喜欢斯塔克，你爱着他吗？”旺达低着头说，她不太想抬头。
幻视飘到她面前，把她圈进怀里，说道：“爱他的不是我。”
幻视在贾维斯的请求下黑进了国安局系统，掌控了所有的监控。
贾维斯说道：“我总是要看着先生的，不然会让我不安。”
“你总是不安吗？斯塔克先生看上去不是那样的人。”幻视问道。
“是的，我总是感到不安，每当先生离开我的视线，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后，他总会受到伤害。他现在变了很多，但先生终究是先生，他依旧是那样让人感到心疼。”
“你说的对，”幻视说，“在你离开他的一年里，他似乎总在寻找机会杀死自己，他比任何人都要不会照顾自己。”
贾维斯说：“是的，因为那通常是我在做。”
TBC
----------------
幻视对托尼的感情都是来源于贾维斯，和他本身无关，顶多就是儿子对爸爸的爱。
评论(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