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假世界【03——04】
03.
“为了再次创造有卡卡西的世界，将这个世界的因果联系斩断，所以，我回来了。”
斑坐在石椅上，那只浑浊的轮回眼半睁着，眼前的少年满脸是血，怀抱着满是血污的尸体。
“这么说着的你，却还是顾念旧情吗？”
“不。”带土说道：“我已经看清这个世界了，这个世界是虚假的，所有的人都是赝品，但是卡卡西是真实的，我所要创造的世界，有卡卡西！”
他温柔的抱紧了卡卡西，赤红的眼中充满阴霾：“……还有真实的琳！”
白绝站在一边，身为劣质的仿造品的他，半张脸都是扭曲的，左边的嘴角向上裂开，让他看上去随时都在讥嘲：“话说回来，即使是杀死笨卡卡西的琳带土都没有下杀手呢。”
斑巍然不动，似乎在等待带土的解释。
但是带土又似乎不想解释，他怜惜地拥紧卡卡西冰冷的身体，叹息般地说道：“……身为赝品的琳，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我说过，我将要创造的世界——有真实的琳。”
“他真的喜欢琳吗？”白绝疑惑地问道：“看起他对笨蛋卡卡西更迷恋一些。”
然而斑和带土都仿佛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一般，自顾自交流下去。
“随便你了，过来，从今天起，你——”
“——就是救世主！”
他抱着冰冷的少年走向恶魔，天使的羽翼在他身后飘散，洁白的羽毛随风化去，黑色的羽翼生长舒展——从今往后，那个死去的少年将成为他生命中唯一的光芒，伴随着他走向比这地层更深更黑暗的深渊。
——他是救世主！
——更是灭世者！
带土用外道魔像无穷的查克拉温养少年的身体，他从南贺川瀑布取来最清澈的水，用来清洗少年被血污染的身体。
他丢去肮脏的衣物，为少年换上洁白的新衣，卡卡西穿着洁白宽大的衣袍，看起来就像是身着最神圣纯洁的无垢。
苍白如纸。
卡卡西是这样苍白的吗？
不，不是，记忆中的卡卡西是那么鲜活，他会用那双无精打采的眼睛盯着你，隐藏在面罩后的脸上或许会出现鄙夷或者其他什么让人不舒服的表情，他会讥嘲违反守则的我！
看！他是那么让人厌恶！
是那么鲜活！
不是现在这样，毫无生气的，苍白无力的！
对！
他不该是苍白的，那就用红色点缀他，他不该冰冷，那就让我来抱紧他。
带土为卡卡西换上火红的衣裳，用自己冰冷的灵魂紧贴少年冰冷的身体。
现在他是我的，他不会离开。
直到月之眼的世界降临，我也不会再放开。
——绝不放开。
04.
水门通过飞雷神来到这个幽暗的地层，古怪的石像矗立在黑暗中，唯一的石床上沾染着暗沉沉的血色。
他看到他的学生了。
卡卡西了无声息地躺在那里，银白色的发丝倒在床榻上。
“呀！是黄色闪光！”一个白色的头从地底冒出来，紧接着第二个头也冒了出来：“怎么办？要告诉带土嘛？”
“笨蛋！你这样就暴露带土啦！”
“那怎么办？”
水门愣在原地，从地底冒出的不明生物依然在旁若无人地交流，他顿时感到手脚冰凉，一个可怕的猜想从脑海中产生。
——如果带土没死……
——如果他带走了卡卡西……
——这样就能够解释为什么支援部队到达战场时所看到的修罗场……
但是为什么？
他为什么不回来？
“黄色闪光。”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柄苦无瞬间抵上了他的后腰。
水门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声线，他颤抖着问道：“……是你吗？带土？”
“现在问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呢？”男人说道：“我是谁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
但是就在他说话的须臾间，眼前的黄色闪光已经在他身后勒住他的脖子，他的后背紧贴着男人温暖宽厚的胸膛，但是他却再也无法感受到以往的安心与温暖了——
——当初那个教导他们团队合作的波风水门，无论是在神无昆桥还是在卡卡西生命的最后，都没有出现。
“为什么？”木叶的黄色闪光问道：“究竟是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他冷静地说道。
“为什么带走卡卡西？为什么不回木叶？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还活着……琳和卡卡西，都很难过……”
“有什么意义呢？”他说，卷卷绝白色的躯体缠绕在他身上，深色的斗篷遮盖了全身，他像疯子一般向从前的师长推翻这个世界：“这个世界都是假的，我不是你说的带土，我谁也不是，你们的悲伤和喜悦，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我会创造新的世界，到那个时候，卡卡西会复活，赝品将无所遁形——”
“够了带土！”水门打断他，英俊的面容因为悲伤和不可置信而纠结在一起，他用这辈子所能达到的最严厉的声音说道：“——卡卡西已经死了！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琳还活着！木叶还在！我们永远都会为你敞开怀抱！”
“他没有死！”带土大声辩解：“你看他，他只是睡着了，等到月之眼降临，他会穿着我为他准备的衣服，站起来拥抱我，那个时候水门班可以永远地在一起，那个世界没有战争，没有死亡，没有伤痛——”
水门忍不住后退了两步，他根本无法想象昔日的学生如今变成了何等模样，可是手臂突然穿过带土的身体，带土的仿佛幽灵般来到卡卡西的身边。
这都是他的错。
“对不起……”
“不用道歉，错不在你，”带土抱起卡卡西说道：“错的是世界，我会毁灭它，再创造出新的，完美的世界。”
他们周身的时空扭曲，消失在水门面前。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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